【普诞/露普】起点

•国设

•he,是糖。请务必要看到最后

•有我所认识的基尔伯特对于自身的看法和我对露普的理解。纯属个人观点

•全程别扭普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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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透明了。


基尔伯特悠然自在的托着腮子坐在椅子上,指尖无频率的不时点在桌子上,偶尔会看一眼在厨房忙碌的自家弟弟。为了证明自己内心的一个想法,基尔伯特突然嗓门一提:

“阿西!”

路德维西像是没事人的依然在菜板上剁来剁去,当当当的声响撞击基尔伯特的耳膜。基尔伯特突然兴起,一个蹦高来到路德维西的身后。他伸舌舔舔自己略干的嘴唇,抬起手臂摆弄路德维西的头发,令自己的动作幅度尽可能的小,最终退到一边,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点头。

当然路德维西因头顶奇怪的两个揪揪而在会议上被罗维诺嘲讽就是后话了。




*

路德维西觉得很奇怪。

基尔伯特素来不会赖床,即便是前一晚因事而熬夜第二天也顶多晚那么一会儿起床,而今天却是出奇的晚。

直到他做完早餐,基尔伯特都未找过他。

“哥哥?起床了。”

他第五次敲基尔伯特紧闭的房门,而屋内依然没人答话,就连一下嗯的语气词也没有。

路德维西在门前踌躇半天,最终还是决定闯进基尔伯特的房间。

阳光洒满整个屋子,窗帘被微风吹着荡起。



屋内没人。



*

德意志统一是顺应历史潮流的,是注定会发生的。

基尔伯特很早就在想自己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在这世上存活下去。或许吧,心里总有那么一丝不甘与希望,还有那么几个未完成的小小心愿——是他以前身为国家而不敢牵扯到的小心心愿。

到头来上天还真顺遂了他这个心愿。

他没有被抹去,相反的,成为了人类。



说起来还真挺可笑的,任谁也想不到在拥有国家身份时威风凛凛的普鲁士现在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德国青年。

他还记得当他发现自己确确实实是呼吸着这个世界的空气、心脏还在跳、他还能清晰的听见隔壁屋子路德维西和费里西安诺的声音时,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确定肉体的确存在后,第一想起的竟然是苏联。

他清晰的记得在统一前夕,苏联说什么贝什米特同志要去天国了,需要为你的坟头上浇伏特加吗,算是犒劳贝什米特同志这些年对苏联的帮助。

他当时便反手打碎了苏联手中的伏特加,咬咬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滚蛋。要死也是你先死。


坐在床上冥想半天,他清清嗓子,试图发出第一个音节。他不清楚他睡了多长时间,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他现在脑子一团浆糊,令人称奇的是就算这样和那头臭熊相关的事他还能想到,并且情景再现——

他反复攥起拳,痛感似乎还留有,却没有鲜血流出。

哈,应该是被阿西清理了吧,想想阿西发现自家哥哥昏倒时掌心里还深扎着几片玻璃碴子,不免会有些戏剧性。

那么更戏剧性的就是现在这事情。



*

基尔伯特漫无目的在大街上闲逛,他在玻璃窗侧停下来,他朝玻璃窗挥了挥左手,而镜面却没倒映出他的影子。这也正常,毕竟他现在出于某种不明的原因突然变透明了。

没有害怕,他倒释然了很多。

也许这才是他应有的归宿,反而是拥有鲜活的肉体生存于这世上才是不合常理的。

他将围巾向上拉了拉,盖住冻红的鼻子,他搓搓双手,呵了一口暖气,便跟着伊万溜进了酒吧。

他哪知道伊万这家伙不好好在俄罗斯呆着跑到德国干什么——噢今天,他大概是知道的,听说是有场国际会议,不过约莫这个点还没开始,伊万大概是趁着这个闲空跑来解解闷。

基尔伯特抱着强烈的好奇心,就连他自己都搞不清为什么会对这家伙的事情这么上心,一个只会用惹人怜爱的皮囊欺骗他的家伙。

基尔伯特一边舔着冰淇淋一边紧随其后。冰淇淋这种甜到掉牙的东西,放以前他是一眼都不会看的,也许是在那期间伊万这家伙天天有事没事就拽着他到街上吃各种甜食他才对这类东西的态度有所转变。嗯,这家伙相当喜欢吃甜食了,这也是一个他经常用来嘲笑伊万的由子——还是小孩子吗。



*

基尔伯特发现了,凡是和他有肢体接触的东西都可以实现透明化。

譬如现在,他正悠哉悠哉的喝着啤酒,而不用担心在周围人眼中呈现的是一副酒瓶凭空悬起的诡异画面。

他特意挑了个离伊万稍远的座安安稳稳坐下,别无他因,就只是离这家伙近了心里闹的慌。他一边令苦涩的啤酒润入喉中,一边合着音乐用脚轻轻打着拍子。

他的心情不错。

能享受到免费的啤酒还能让对方不知道自己在跟踪他的这点刺激的小心思……基尔伯特迅速打消自己刚产生的想法,觉得不免有些幼稚。随即便把注意力从自己身上转移到跟踪对象上身上。





昏黄的柔光打在伊万高挺的鼻梁上,要不是现在的状态基尔伯特就上去狠狠掐一把这个斯拉夫人的大鼻子了。搞什么沉思啊,如果一直再这样闷头喝酒沉默不语几个小时那他基尔伯特大爷难得的可以随心所欲的时间岂不是要白白浪费了?还是浪费在这头熊身上!

基尔伯特托着腮,合计着再过一段时间这熊再没什么动静,他就甩袖子走了,比起在这毫无意义的偷取点可怕的俄罗斯的私人情报,跟着某几个人溜进KTV唱歌更划算的来些。

就在他的耐心要耗尽时,俄罗斯先生终于采取了行动——基尔伯特难受的挪了挪屁股,伊万怎么向他这走来了呢?还就坐在他旁边!不对啊他现在应该是透明状态啊,任何人都不会看见他的啊。

明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但基尔伯特还是警惕的向旁移移和伊万隔了一些距离。





距离产生美。距离产生美。





基尔伯特叼着酒瓶,在心里默默念叨。

他的视线在伊万身上扫来扫去,有那么一瞬间他和伊万的视线似乎是对上了,他似乎被发现了,于是心脏漏停一拍。

似乎是似乎,伊万可能并没有看他,而是看他的身后。

似乎的确是似乎,他可能没有那么在意伊万,只是因为国家间的利益罢了。

基尔伯特扬扬眉,与其占着这个光明正大偷窥人的权利不用,还不如将其使得更彻底些。

他撑起双臂,将酒杯推到伊万面前,和对方的酒杯撞出清脆的声音——至少在他耳里是。他瞄了一眼伊万的神情,很好,没有太大波动,证明他没被发现。

然后他就更大胆了,清清嗓子:

“本大爷得和你把以前的账掰扯掰扯明白。你说你,在本大爷快要去见亲父之前还不识时务的讽刺……噢,你一直是不识时务的混蛋。”

“对,哪次都是。七年战争是,和科西嘉矮子打仗也是,包括二战结束后,怎么哪都有你,啊?也不懂个顾全局,在那样的情形下自顾自的建立起你所谓的大家庭,妄想于称霸全世界。呵,你也就只剩妄想,看什么,到最后不也一样解体。”



他愈是说,语速就愈快。



“也就是说你没有资本说本大爷要去天国了,还为我践行?真是个傻子。”




说到激动处时他还不时的抬起手臂砸几下桌子,幸好人无法被看到声音也无法被听见。


*

-所以,俄罗斯。



他本应该这么叫他。



“所以,伊万。”



可他却这样叫他了。




“给本大爷以一副好看到虐杀敌人的模样去开会议!像这样在这郁郁寡欢是几个意思?不就是本大爷自从醒来之后便没怎么到俄罗斯找你啊!你怎么不学会变通变通来找本大爷啊!”

基尔伯特气喘吁吁的揪着伊万的耳朵大吼,他明知道这样没用,却出于对心里的安慰而这样做了。




基尔伯特坐下来,望着不为所动的伊万噎住半天最后憋出一口气。

从这家伙进这间酒吧的第一眼基尔伯特就知道原因了。

根据他的记忆,这间酒吧被改修前曾是一家啤酒屋,后因战乱等缘故而被废弃,直到德国的经济稳定社会安定下来后才被人翻修。

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在某一段普鲁士和俄罗斯关系正好时,他作为东道主带这家伙来过这儿——不是说基尔伯特.贝什米特和伊万.布拉金斯基,而是普鲁士和俄罗斯。

而作为基尔伯特,他不承认和伊万.布拉金斯基关系有多么好过。不至于说一见面就像俄罗斯和美国那么剑拔弩张,但明里暗里的剑拔弩张的氛围是从来围绕在他们之间的。

伊万嘲笑他不懂浪漫,他也就一笑了之。

浪漫这种东西,进一步就是爱情,退一步就是调情。

他不想退一步变成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肉体之间的安慰,也不想进一步拥有看似遥不可及的爱情。放在以前,他可以堂堂正正的扬言到国家之间不能有任何情感瓜葛;而放到现在,多半是他的心理作用。

毕竟他现在不同往昔,他是名为基尔伯特的德国青年,而非国家的化身。他本可以不用考虑这么多了,管他是调情还是爱情,都去见鬼吧。

可面对伊万,他就是做不到。

他不是没有意识到伊万对他的各种语言上也好行为上也罢的暗示,而是他不想去面对。



他欺骗了自己很久,管这种东西叫羁绊。

而从来就没想过,羁绊通俗了一点叫,就是缘分。






而爱情始于缘分。



*

基尔伯特侧卧在桌子上,透过棕色的啤酒杯看酒瓶子里面的人儿,越看心中越是烦躁,像是一团被纸包裹的火一样,稍一不留神,就能喷发出来。

刚才那些话倒不如不说了,说出来对方也和没事人一样悠闲的喝酒,而自己反而像个神经病在这愁眉苦脸。

当然他并不知道伊万是怎么喝下去德国产的啤酒的,这要是放在以前伊万是连除了伏特加之外的酒一眼不看的,看来有病的不止他一个。

想着冰淇淋基尔伯特就生出一种把冰淇淋怼到伊万的脸上这种冲动,好好惩罚这个令他变得拥有些奇奇怪怪的爱好还变得多愁善感了些——虽然他基尔伯特大爷的多愁善感和一般人平时因担心天气着凉而多加几层衣服没什么区别。

基尔伯特索性抛下啤酒瓶子,甩开袖子就准备走。



看到人眼烦心烦的,咱不看不就行了吗?



就在他前一秒屁股刚刚离开凳子,后一秒他就被人拽住了。

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这人是谁,而是……



卧槽本大爷现在不是应该没有什么实体吗!?就这么被人拽住了肯定是被人看见了,难不成他一时拥有的特殊体质消失不见了?!



再然后他就看见那双紫眸闪着光盯着自己,心想大事不好。

*

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就好比你是一本小说的男主,拥有着绝佳筋骨和能干败任何人的麒麟臂。现在敌人来了,你特别帅气的装了个逼将敌人嘴炮一番,然后掏出麒麟臂准备打败敌人拯救世界的时候发现麒麟臂变成了鸡翅膀。你特别生气,老子好歹也是男主角啊!一气之下又准备逃走保命,然后发现得了,你的绝佳筋骨变成了一大坨废骨架子。



这大概就是基尔伯特现在的心情。



他被迫坐下来陪伊万喝酒,虽然他如果硬气一点,就可以回家和自家弟弟报个平安,反正他现在又能被人看见了,在外面窜来窜去体会这种新体质的感觉也没什么意思了。

但如果是如果,几年不见这头臭熊可怜兮兮求人的技巧越来越厉害了,那双闪着泪花的漂亮的紫眸和像被主人抛弃的宠物一样,当然他才不是那个想不开的主人——竟会养这样一头熊。也就是他面对可爱的事物太过于心软了,伊万还很好的抓住了他这个弱点。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承认伊万是属于可爱的事物中的范畴。





“从实招来,你何时何地看见本大爷的啊?”

语气上漫不经心,内心的波澜起伏却不知有多大。

完蛋了就算他基尔伯特大爷天不怕地不怕的,可刚才他确实趁人之危狠狠说骂了伊万一顿,期间,这也就算了,但他最后的时候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让伊万听到的话……什么来着……

基尔伯特被伊万弯起的眸子看的发慌,对方一边满脸笑意一边作势要扑过来,他脖颈处冒冷汗眼疾手快的躲开对方的魔爪,直到伊万的稍带喜色的音调响起他才意识到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



“那如果我来找基尔的话,基尔会热情款待我吗?”



看吧,该死的,现在他都想抽自己几个耳光。



“不会的别想了。”

基尔伯特咋咋嘴,将啤酒瓶往桌上一砸,准备不再和伊万进行对话,他就怕到最后变成伊万的气焰高涨随性来一个一发入魂……那会议还开不开了啊?!再有今后他的恶友们就有的借题发挥了,这麻烦可是一堆一堆的啊。

他一挥手,想留个帅气的背影给伊万,就这样说拜拜啦你去好好开你的会议本大爷好好过日常生活,多好啊两不误的,反正本大爷也没有国家的身份就再也没有与你鬼扯的羁绊啦。

明明是这么想的他的鼻子却一酸,险些红了眼圈。他用力吸吸鼻子,回头准备再留个帅气极了的笑容好好气气伊万时,唇上被印上了冰冰凉凉的气息。

近距离间,他仿佛看到那双闪着泪花的紫眸,仿佛那不是装模作样的东西,而是从心而发的。

灵魂被击颤的一瞬间,他似乎听见了对方颤抖的声音:



“别离开我,基尔伯特。”



*

无论他有多么不想承认,但事实告诉他他才是那个幼稚的一个。


他以为他放下国家的身份了,以为他释然了一切,到最后他还是那个普鲁士,那个骄傲的、不可一世的、希望自己作为国家而被世人所铭记的普鲁士。

他以为全世界都有放弃了他,却从没想过有谁没放弃他;他以为他利落的斩断了和伊万之间的羁绊,却从未有过。



他太目中无人了,包括他自己本身。



他得承认他爱着伊万,无论是在他陷入长期昏迷状态之前的争吵还是他对甜点在某方面的执着,都无一不证明着他对伊万所持有的感情。

也许他就不应该好心的给走投无路的小熊以援手,就不应该施舍失魂落魄的小熊以笑容。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么一团糟的事。



可他不承认的、他不敢承认的终究会变成历史车轮上的印记,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渐渐淡去,与其这样自怨自艾自己的过往,何不好好利用这个普通人的身体去干些有意义的事情呢。


基尔伯特踮起脚轻吻伊万的额头。



就先从谈一个恋爱开始吧。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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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正经的扯淡扯下来啦!!!

是真的想用文字将内心所想给描述出来啊,只是功底不够不能全部表达出来。

解释一下俩人吵架那里,因为当时苏联说要送普去天国的时候,意思是自己也要尾随其后啦让普不用担心自己会来陪他的。但是!但是但是!普怎么会放任苏联就这样呢,当然很生气!于是一气之下动了手很帅气的打碎了酒瓶子

还有普的突然透明,emm有很多bug,就是其他人都看不见就露能看见然后露就这样利用普的心理让普玩脱了一把。戏精露👋

好啦好啦最后是我们的普生日快乐!

生日有露露陪伴一定要快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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